会折磨人的皂衣。
要不要去借两个人过来
正思量间,外头却报有人求见。
院外,站的正是蔡州人贺北
自从三月十六,陈初把人带回庄子,贺北一直住在鹭留圩。
他不是不想回家,只是不知回家后该如何面对一家妇孺。
父伯兄弟五人出门,却只他一人回若家人问,害你父兄的歹人可伏法
他如何作答
今早,他听闻庄内押回众多面相凶恶之人,当即猜到,许是陈都头捉到那伙匪人了
陈初出门。
相距尚有十多步,贺北却已直直跪了下来。
“陈都头大恩,没齿难忘往后都头但有吩咐,在下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贺北以头触地,陈初拉他起来,他却不起。
“都头
在下尚有一不情之请,望都头成全”贺北双目赤红道。
“何事”
“在下想亲手宰了那青面匪人告慰我父兄在天之灵”
“杀是不能杀的,不过”陈初稍稍沉吟后,道“不过,我可以把他交给你,随你处置,只需让他留口气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柴房内。
樊毅被捆在椅子上,双腿也被固定在椅子扶手上。
这姿势他有点熟不过,以往都是他对别人施展这招。
一旁,是旁观的陈初,以及被喊来的无根道长。
无根道长懂些药石,让他在此是为了不让樊毅遭刑时意外身亡。
口中依旧咒骂不止的樊毅,直到看见贺北手持一柄小刀挑开了自己的裤子,才渐渐紧张起来。
“兀那小子,你想作甚”
“三月十六,午时。”
贺北说罢,矮下身子,也不嫌脏,用小刀在旁剌了起来。
“嗷肏你娘你作甚啊”
或许是平日不常用刀,贺北手法生疏,来回划拉半天,樊毅越叫越响,半个庄子都听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