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中。
呼吸声急促。
气氛压抑的可怕。
“呼。”
丁谧吐了口浊气,咬牙道:“若公子有令,谧纵身单力薄,亦可持刀杀敌,非浑浑噩噩的做一个纨绔子弟。”
“你确定?”
曹毅将铜雀令推在前方,说道:“既然如此,东武亭侯钟元常,即将持节抚镇三辅,你们三人披甲持刀随行,路上不可表露身份。”
“三辅?”
何晏,邓飏,丁谧神情巨变。
三辅是什么,长安,左冯翊,右扶风。
每一郡都充塞着西凉铁骑残军,百姓是用来果腹的食物,道路两侧铺满白骨,河道中流淌的是鲜血啊。
烈狱,都不足以形容三辅的惨状。
“怕了?”
曹毅目光戏谑道。
丁谧颤颤巍巍的接过符令,问道:“从武卒做起?”
“不错。”
“能活下来再说。”
曹毅淡淡道:“持着铜雀令,去找文若先生,他会安排你们进入持节队伍,回来时我为你们庆功。”
“回不来呢?”
邓飏神情苦楚,不由询问道。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这句话,我在宛城时说过。”
“若是死在三辅,我会领军去收尸,用敌人的首级,鲜血,来堆砌埋葬你们的坟陵!”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去。”
曹毅神情中满是笑意,言语却分外的森冷。
台中三狗,二狗崖柴不可当,一狗凭默作疽囊,名留史书的臭名。
他可以用忠心耿耿的三人,但需要一场蜕变证明自己可用,钟繇出使三辅便是最好的机会。
生死难料的一场旅途,活下来便是投名状。
“咯吱。”
雅舍门户关闭。
丁谧,何晏,邓飏失魂落魄的离开。
当门户紧闭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