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尽数瘫软在地上。
“咕嘟。”
邓飏吞咽着唾沫。
邓氏,可是士家大族。
他何时经历过这种生死抉择啊。
虽未去过长安,但他对长安的事情绝对不陌生。
什么董卓之死,王允之死,西凉军互伐,还有人吃人的惨象,可都是被天下人熟知啊。
“彦靖。”
何晏扯着铜雀令一角。
“平叔。”
“你要去吗?”
丁谧难以置信的问道。
何晏用力扯过符令,颤栗道:“兄长说得对,人生无处不青山,我不想只做一个假子,靠着母亲来作威作福。”
“你?”
丁谧,邓飏哑口无言。
“我们。”
“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或许,一生到死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何晏扬起符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哪怕是从武卒做起,我也会提刀立下功勋,回到许昌让公子在教坊司摆下庆功宴,也会让那些讥嘲我们的人哑口无言。”
“谁能断未来。”
邓飏低吼道:“谁敢言可以活着从三辅走出。”
“玄茂。”
“死了便死了。”
何晏昂首挺胸,朝楼下走去。
时逢乱世,他就是浮海一粟的微尘。
幸好,落在了曹毅的身边,被他带着走了一段路,往后的路他自己选,要堂堂正正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纵为鹰犬,那也要先学会为主人撕咬敌寇,不是吗?
“彦靖。”
邓飏满是祈求的低诉。
“玄茂。”
丁谧微微一颤,抬头道:“我们真的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伏德,董熙等人已经在筹谋太子家臣的资格;正礼兄长,夏侯楙他们都选择了公子,去三辅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咔。”
邓飏拳头紧握。
“你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