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到郡国的各个衙署也有一套运行的成制,所以只要有人在尚书署中做主,也就可以运作下去。
还好,因为积攒下来的章奏还不多,其中并没有重要且紧急的事情,所以暂时不需拿去给县官看。
升任少府之前,丙吉虽然坐过好几年的“冷板凳”——当的是光禄大夫,但是再往前也是出任过有实权的官职的。
鲁国狱史、廷尉右监、车骑将军市令、大将军府长史——这些官职涉及到了刑狱、民政和军政等事务,涵盖了朝堂政事的方方面面。
所以他现在处理起尚书署的这些章奏来,倒也是得心应手,没有遇到太大的问题。
至于尚书丞陈留寿,既然不是霍党,也就没有从中掣肘,配合得非常尽心。
连陈留寿都如此配合,其他的尚书和书佐就更没有从中作梗的理由了。
一时间,整个尚书署看起来居然和平常没有太多的区别。
不到半个时辰,丙吉就把那些细碎事务都处理完了,接着,丙吉就将天子亲自拟定的五道诏书拿了出来。
“陈使君,这是天子的五道诏令,请你现在就命人抄出副本,并且加盖传国玉玺,明日就要派人送到各个衙署去了。”
第一道诏令,由少府丙吉暂领尚书事。
第二道诏令,来长安上计的郡国属官到太学抄书。
第三道诏令,给长安所有衙署属官吏员进行赏赐。
第四道诏令,旌奖丞相府、大司农、太常寺三个衙署的属官吏员,来年考评定为最。
第五道诏令,限定不同品秩的官员可以赐告的天数。
丙吉就坐在霍光平日所坐的位置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陈留寿。
后者的表情最初是平静,但是很快就变成了惊喜、不解、担忧和恐惧。
看来,这陈留寿确实和大将军走得不算近,否则脸上不会是这种复杂的表情的。
“陈使君,你可有什么疑问吗?”
“府君,这真是县官亲笔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