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反正也没事干，晚上一起去看看。”
回头却看到正在一步步退回房间的赵千里。
她掐腰怒吼：“你给我转过身！晚上一起去！”
“可我不想去啊，另外……”赵千里摊手耸肩：“我的应聘文书才写到一半。”
成为正常人的必须要求，迁就包容你爱的人。
“资料明天再写，”沈玉婧霸气的小手一挥：“你现在要多多接触外面的世界，你本来就不善于沟通，再待下去你会发霉的。”沈玉婧指着院里的杂草：“看见这堆杂草没？你的下场和它一样，脑袋上早晚会长满豆芽的。”
“我好怕怕啊。”赵千里从沈玉婧那里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白眼和搞怪。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人类身体的基本常识我还是知道的，你说这些我会信吗？再说，我以前一个人在屋子里待……”赵千里比划一个长长的手势，又拉长腔：“那么……长时间，头顶也没有豆子生根发芽结果啊。”
余月光有些听不懂他们的谈话了，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要探究、不要询问。
这一定是段不好笑的过往。
“就当陪我们逛逛嘛。”沈玉婧牵着赵千里的手臂来回晃荡：“外面坏人那么多，你就不担心我们吗？”
“不……”赵千里刚吐出第一个字，沈玉婧红彤彤的脸色瞬间急转直下变得黑乎乎一片。
他脸上满是勉强的表情，手掌却宠溺地抚摸着沈玉婧的长发：“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行吧。”
沈玉婧咧开嘴角大笑，露出一排白牙。
他越来越像普通人了，她仿佛隐约看见赵千里褪下了一层肮脏厚重的茧，一层名为杀手的黑色虫茧，化身成七彩斑斓的蝴蝶。
而赵千里知道自己挣不脱，余月光已经一点一点地剥开了光阴的夹层，让时光一直停留在他的岁。
杀手的岁。
窗外的天阴沉黏稠，如同沾满灰尘的木板，雪悬浮在灰云之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