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肯降落,仿佛在等待人们放松警惕时,悄无声息地刺如骨髓。
邻居大叔领着一家六口人,邀请赵千里他们一起前往北边戏台。
一路上,大叔一家人都热情洋溢地对着赵千里他们说话,很快走路的位置就改变了,余月光有说有笑的挨着大叔一家走,沈玉婧偶尔搭话其次,赵千里沉默不语最外围。
夜幕降临,繁华的城中心出现在赵千里眼前。
像驱赶黑暗般,到处都亮堂堂一片,每一个犄角旮旯都充斥着人们的欢声笑语。
赵千里两颗大眼珠子像灯笼一样左右眺望。
“那个我从来都没有玩过!”赵千里指着一个圆滚状的倒钟体,他手里多了一个陀罗。
走了几步。
“那个我从来都没有吃过!”他指了指香气的来源,于是,手里就多了一碗粉羹。
他像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样到处乱跑,甚至没有顾及身后手忙脚乱的沈玉婧。
邻家的一行人好奇又好笑地看着这对小夫妻。
对于有趣的东西他见识的实在太少了。
月光映着屋瓦上的砖瓦,反射出亮晶晶的霜色,天气看起来阴阴沉沉却一点也不冷,晚风拂面,一行人闻到了一股烟火气,有街边小吃的香气,有姑娘们身上胭脂水粉的媚气,有流浪猫狗酸腐的臭气,有夜莺飞虫的神秘气。
到达目的地时,戏院刚刚开始演出。
密密麻麻的人拥挤在一起,嘈杂混乱的声音从四面方聚拢过来,赵千里厌烦地看着这群乱嗡嗡的人,他一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每次身在人群中他就觉得周围飞满了狂躁且无脑的苍蝇。
他不喜欢人群,不喜欢拥挤,不喜欢身体被热汗包裹的感觉。
这种没有一点个人空间的压迫感,让人抓狂。
一个简陋的棚子,略高的台阶,挂满墙的灯笼。
一群穿着老旧戏服浓涂抹的人们一边来回舞动,一边咿咿呀呀拉着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