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意思吗?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沈玉婧以一种很疲倦的语气,说:“你和他们都一个样子,太假了,我不想和你演戏了。”
自始至终,沈玉婧的脸就从没转过来过。
她漆黑如墨的头发像海浪般从肩垂下,了无边界的黑暗映衬着她,就像一只徘徊世间的孤鬼,钱裟堰忽然觉得恐惧,他怕沈玉婧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怕沈玉婧回头后,眼瞳里露出深深的厌恶。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钱裟堰焦急的解释:“我怎么会把你绑过来呢?”
沈玉婧的黑色长发摇动起来,她回头的瞬间,钱裟堰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先是耳朵、然后侧脸、最后整个面容。
她眼底中没有失望和厌恶,有的只是冷漠和隔阂。
她看向钱裟堰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过路的陌生人。
钱裟堰不禁脱口而出,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沈玉婧,你怎么了?”
沈玉婧仿佛在一瞬间换了个人般,异常冷静地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帮我?”
钱裟堰沉默数秒,他抬头望向窗外,阴沉的天,有雪花飘落。
他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堆尖刺,到嘴边的话都卡壳了。
钱裟堰想对她说的话有很多很多,可就是无法顺利说出口,想要好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但考虑的越多就越容易说错话,唯独面对沈玉婧时,如孩童般顽皮的他才会如此乖巧笨拙。
“我从一开始就想帮你,但那天听你说,那个男孩不会回来,甚至有可能死了的时候,讲真,我有点高兴,我努力地想要代替他,可我知道……”
沈玉婧眼神有两秒钟的涣散,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犹如一把最锋利的钢刀般斩断了钱裟堰后续的所有话语,“不用说了。”
钱裟堰看着她冰霜般的面容,觉得好远,就像屹立于万米之上的冰山。
一下子,只是那么一小下,深入骨髓的冰刺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