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原本他来是想和沈玉婧商量对策的,他甚至连上吊绳都准备好了。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
沈玉婧,我没和他们商量什么阴谋。
沈玉婧,你相信我啊。
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钱裟堰想大声质问她。
可他说不出口。
信任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当一个人不相信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也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了。
“你走吧。”沈玉婧轻轻的语气,到达他耳边时却变得沉重如山。
钱裟堰艰难的转过身,推开门,铺天盖地的雪花像成群的白色小虫一样哗啦啦地钻进衣领。
由内而外的寒冷。
也许,爹说的没错,自己喜欢的就要留在身边。
他余光瞄见盒子里的嫁衣,像收翅的火凤凰一样耀眼,她穿上一定非常好看。
脑海中闪过这种赌气的念头。
沈玉婧,我娶定你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不比那个人差。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是两天后了。
经过寒冷的夜晚,白色的光点,从空中慢慢降下来,它们就像是冬天的蒲公英,一片片洒满大地。
那些洁白无瑕的雪花躺在地上、窗户边、房顶,它们安静的覆盖全世界。
钱府,西厢房。
“沈小姐,快快准备,预先的家宴都准备好了。”仆人弯腰抠门来催,第六次重复说话。
沈玉婧愁眉不展地坐在木椅上,她黑夜般浓密的乌发披散在肩膀两侧,右边发鬓插着金光闪闪的步摇,珠光宝气映衬着肤如凝脂的脖颈。
凌晨六点时,她迫于无奈还是穿上了那件华贵的红嫁衣。
同样一身红衣的钱裟堰推门而入,他用尽一生的勇气抬眼看她,看到她穿着绣着火凤的嫁衣,眼神不由得痴迷:“真好看。”
她一脸漠然,依旧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