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敲门。
钱裟堰又敲了敲,沈玉婧站起身来,握住门锁的手停顿了两秒,还是转动了。
钱裟堰裹着一件厚厚的白色棉衣,身子整个往外鼓,像个大白熊。
“你知道我在这里?”沈玉婧一边问一边慢慢地坐回椅子,紧跟着她的瞳孔黯淡下去,“哦“了一声又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路上的时候我并不知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钱裟堰僵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纠结着手指。
沈玉婧如石头般一动不动地坐着。
钱裟堰紧皱着眉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要相信我啊。”
那种委屈的语气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过了两分钟,沈玉婧还是端坐着,一声不吭。
钱裟堰有种小时候背不过书被私教先生罚站的错觉。
“我能不能进屋里说话?外面……挺冷的。”他呼出一口冷气,抱着肩膀来回搓。
“这是你家,”沈玉婧轻声说:“你去哪都行。”
钱裟堰走到屋里打了个喷嚏,屋子里并没有暖和多少,他望向火炉,炉子黑漆漆,火早熄灭了,他望着沈玉婧,孤零零的身影,单薄的青色衣裙。
和她站在一起的话,一定非常尴尬滑稽吧。
“你不冷吗?”钱裟堰关切地问。
她仿佛没有听见般继续静坐着。
“我去叫仆人过来生火。”他转身的时候,听见沈玉婧说话了:“我不冷,不用麻烦你家仆人了。”
又是这种冷淡的语气,就像自带隔离屏障,硬生生地把他从她的世界中踢出去,那样蛮不讲理,又那么自然而然。
钱裟堰摸了摸鼻子,紧张地问:“咱们还是……朋友吧。”
“朋友?”
钱裟堰看不见沈玉婧的表情,只听到她轻轻地笑。
“最初级的也行啊。”钱裟堰讨好地笑了笑:“我请你喝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