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属于女孩那种尖细的声音:“麻烦开下门。”
是这几天服侍她的仆人。
沈玉婧站起身,轻微的头晕目眩,腿也有些酸麻。
推开门。
寒风凛冽霸道地冲进房间,沈玉婧呼吸到冰冷的空气,整个肺部感觉到一种冰冻的疼痛,她退回几步,到火炉旁,深吸一口气,转瞬间,温暖又重新占领失地,可那股隐隐的痛却越发清晰。
跟着进来两个女仆,她们手里捧着一个华丽的盒子,她们轻手轻脚的把它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一瞬间,里面仿佛射出万道金光般刺眼。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件凛然华贵的火红嫁衣和金凤振翅的头饰,绣着凤鸟的裙衣,被折叠着。
“过几日就是小姐的大喜日子了,老爷说,让小姐先穿一下,到时,尺寸不合适了再改。”耳边传来女仆的声音,“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先退下了。”
“吱呀……”
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门关了,没有一丝缝隙,光亮和寒冷也被一下子挡在门外。
房间里又剩下沈玉婧一人。
她望向消失光亮的火炉,它还是熄灭了,余温中残留的白雾,凝聚在炉子上空,透过雾气,屋内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暖气失去了根源,叛变般转化为寒气,冰冷的感觉从头到脚一点点侵蚀过来。
沈玉婧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触碰木桌,寒意像长着只脚的蜈蚣一样,覆盖着手指又蹭蹭地往上爬,直爬到心脏。
真凉啊。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冬天,赵千里穿着单薄的黑衣坐在地上。
那个时候问他,你不冷吗?他没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自己。
想着想着,沈玉婧惊奇地发现放在桌上的手指感觉不到冰凉了。
原本玉白色的手指,变得透明,仿佛流淌在骨肉里的血液消失不见了。
“沈玉婧,沈玉婧。”喊叫配合着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