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沈玉婧只说了四个字,但表情和距离感足以使钱裟堰明白,他永远过不来。
他的身体停在一米远,在前进不了分毫,就像被镶在墙壁上。
女人若无情起来当真是世间最难以被感动的生物。
“你只需要帮我把联姻解除掉,我就非常非常感谢你了。”沈玉婧扶着额头,没人看清她的表情。
“不聊这些琐碎事了,咱们出去玩吧,我听说这里修建的卧岭佛比都城的还要大,你带我去见识见识。”钱裟堰强扯出一个笑脸。
“卧岭佛吗?”沈玉婧的瞳孔微缩,黑色渐渐变得混浊,语气中隐带着一丝惶恐,“我不想去。”
“走吧,整天待在房间里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去。”
“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我听说那佛的眼睛比人的身子都大呢。”钱裟堰用双手比划了一下:“佛像越大越灵,许的愿望都能实现,你不是不想嫁给我吗?咱们一起去许个愿,许个婚约作废,再许个平平安安……”
钱裟堰看到沈玉婧依旧毫无变化的脸色,只能使出杀手锏,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幽怨凄凉,身体微微倾斜,就像冤魂附体:“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也许,”他露出练习很久的笑容,那张温暖而又悲伤的脸庞愈加可怜:“也许,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沈玉婧抬起头来,看着他温润的眸子,半晌,憋出一句:“许愿真的灵吗?”
“拜托,我都是要走的人了!就不能说一句舍不得我啊。”钱裟堰崩溃抓狂。
“要走,又不是要……”沈玉婧说到半截,顿了一下。
未说出口的是,死。
一些不好的回忆,涌入脑海。
沈玉婧一笑而过,故作轻松地抚了下肩头的发尾:“再说,我们好像是昨天才认识的,你只能勉勉强强算在我最初级朋友的行列。”
“最初级?”钱裟堰疑惑歪头。
“就是见面还要客套两句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