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对你说过,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京城。”
渭水之畔,少女纯粹的嫣然一笑,让见惯了以笑来掩盖腌臜思绪之人的他一见倾心。
他不知道那古怪的、极有可能成真的梦到底因何而起,不过他还是有些感激那梦,如果不是有梦境的预告,他大概会重走一遍梦里的路,而不是如现在。
陈妤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又靠在沈止的身上,说道:“我好困,等到要下车的时候再叫我。”
所以梦大概只是梦而已,现实的世界里,她的父兄安好,沈止也没那么丧心病狂。
哦对了,其实梦里也没那么丧心病狂。
陈妤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好像有什么原本禁锢的枷锁,在她心念闪动的瞬间,碎掉了,不知隐藏了多久的疲惫自灵魂深处涌现出来。
她真的困了。
可骤然停下的马车,挥散了她的睡意。
“怎么了?”陈妤猛然惊醒,想掀开帘子,朝车外看去。
沈止压下了她的手,面色沉静,低声说道:“刚路过了许州的境内,遇到了些拦路的山匪。”
“山匪?”
这一次回北地,除却她和兄长之外,还有一支虎豹营的卫队,寻常山匪怎么会拦他们的路?
片刻,金石相击喊打喊杀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
“阿妤别担心,虎豹营的这支卫队,是精锐中的精锐,父皇无论如何,都会将我们平安送到北地。”沈止淡淡地说着。
而也正如沈止所说,那喊杀声来得快,去得也快,马车很快又摇摇晃晃的,开始上路。
沈止的眸色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便听得陈妤说:“还有谁想杀你我?”
厚重的布帘隔绝了车外的绵绵细雨,也隔绝了雨天那一点微末的光,在这稍显幽暗的狭窄空间里,沈止将陈妤抱得更紧。
“很多,但我想,这一次我们又能得到一根金羽。”
事情如沈止所料,厮杀过后,虎豹营的将士从那些山匪身上搜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