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金羽。
沈止摆弄着那做工极为精致的黄金羽毛,陷入了沉思。
马车沿着官道,在蒙蒙烟雨中一路向北,在槐花盛开的时候,到达了北地。
沈止看见,他的阿妤脚步轻快地走到槐树下,垫脚够着树上垂下的洁白的槐花,她只摘了两朵,一朵别在鬓边,一朵别在了沈止的耳畔,而后吃吃地笑了起来。
“陈小鱼,傻笑什么呢?”
陈川朝着她望了过来,而后不敢相信地说道:“你哥我还没死呢,带什么白花!”
“倒霉哥哥,你好能联想,”陈妤一阵无语,不过很快就朝着陈川做了个鬼脸,就飞快地跑开了,“不过,我才不摘!”
“陈小鱼,你给我站住!”
沈止就这样静静看着,不过刚回北地,便已经撒起欢的陈妤,就像是入了水的鱼儿,灵动而有活力。
所以,他的阿妤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呆在京城?
这一场打闹,终于以陈妤的讨饶作为结束,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摘掉了鬓边的槐花,也摘掉了沈止耳边的那朵。
“不带就不带,”陈妤将槐花收进了香囊里,又悄悄地对沈止说道:“殿下,偷偷告诉你,槐花还可以煮饭,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去摘一筐回来。”
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陈妤,这好像是只有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才能有的,灵动而又自然的模样。
他不讨厌,而且很喜欢。
“好啊。”所以沈止低声应下,唇角荡开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
陈妤也笑了起来,在那棵开满槐花的槐树前,她比纯白的花还要纯粹。
“殿下不许笑我。”
北地,镇北王府。
在城门口那棵大槐树下的玩闹耽搁了些许时辰,因而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不过北地的居民几乎都认得陈妤与陈川这对兄妹,故而他们回来的消息早早的就传回了王府。
这就导致了现在的情形——
镇北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