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儿无奈的答道,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拖”字了。
“子皙兄,”李子非朗笑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若是依着我,要了那乾字一号房,如今定是对着雍水河吃不下饭去。”
乾字一号房在他们的房间对面,是整个聚贤楼最好的雅间,窗外便是雍水河。往年夏日南风徐来,荷香阵阵,分外清雅。只是今年雍都大旱,河水少了许多,虽然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可也清雅不起来。
“我还说让你带些盐来,你怎的不听?”子皙打趣道。
李子非摇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我自是晓得如今到处缺盐,哪知道连这聚贤楼也缺成这样?如今看来,这盐价竟要比肩银价!我还得多谢武涧送来的那船海盐呐!”说着,向站在一旁侍立的高大男子拱拱手。
丞相府的嫡长子,什么时候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菜里没盐而食不下咽!
武涧想起春天给他送盐时、他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忍不住一阵暗爽。
“不客气!”他也拱拱手,坦然的接受了李子非的道谢。
“哈哈,哈哈!”三人爽快的笑起来。
“子皙兄,你上次来雍城还是八年前,你我尚在少年。”子非叹口气道:“没想到上次一别,我倒是按部就班娶妻生子,你却遭受了天翻地覆之变。”
八年前,聚贤楼里那次诸子辩经大会上,两人初识。子皙师从道家,子非出身法家。谁也没料到,萍水相逢的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之后,竟成了莫逆之交。
子皙端起桌上的杯子,浅饮了一口,茶味竟是如此苦涩。如何能忘,挽风亭里,那冷寂低徊的萧声呜咽?离儿,你此刻可是如我一般思念?
子非看看他稍显黯淡的神色道:“往事已矣,不说也罢!你这几年想必也去了不少地方,以你看来,这大郑宫比之楚国渚宫、越国紫薇台如何?”
子皙将口中的涩意咽下,浅笑道:“周礼有规定:天子五门、诸侯三门。我看这大郑宫竟也采用了五门制度,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