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勤快的份上,我替你向子柯求求情,板子就免了。不过,课业要及时补上!”
“遵命!”阿蛮向凌旭子深施一礼,登登的跑去捉鱼了。
“说起这鲦鱼来,今早我还闹了个笑话。”凌旭子笑道,将他遇到阿韵的事说了一遍。
简况听完,哈哈笑了起来:“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呐!子休兄,你遇到的这个小女子,怕就是我家阿韵。简况先代她向兄台陪个不是了!”
“果真?”凌旭子奇道:“儒家不是讲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这阿韵看来才思敏捷,像是读过不少书啊?”
简况叹了口气道:“兄台有所不知,阿韵虽是我抚养长大,却并未入我儒家。她从小修习的是墨家显学。”
“哦?怪不得,我见这姑娘气质天成,却做着侍女的洗衣活计,墨门本就主张众生平等兼爱,尚力节用。这倒奇了!你儒家与墨门在许多主张上是针锋相对吧?”
简况转头扫视了一遍劝学堂,弟子们都去送子皙了,堂内只剩他们二人。
他低声道:“子休兄,你可知此女来历?”
“莫非有什么隐衷?”
“兄台可记得,二十年前,魏义君与楚大夫屈文曾结过一门姻亲?屈大夫幼女嫁与魏义君第三子为妻?”
凌旭子点头道:“自然记得。后魏义君被鸩杀,全家罹难;屈文也下落不明。难道,此女竟是……”
“阿韵她正是魏义君嫡孙女,屈文嫡外孙女。”
“哦,苍天有眼!魏义君高义,终不致绝后。实不相瞒,为兄初见此女惊为天人,没想到竟是名门之后!那怎么又到了儒家、入了墨门?”
“说来此女也可怜。当年魏义君被灭门时,曾派一死士将此女送到楚国屈家,以图逃过一劫。可魏王定要斩草除根,派人追杀到楚国。屈大夫视幼女如掌珠,今幼女满门惨死,为保外孙女周全,他带着孩子逃到江边,使仆从抱孩子躲入草丛,自己则抱着伪装成襁褓的巨石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