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向考室里跑去……。
正式开考的铃声响了,校园里寂静无声。言北川是班主任也不监考,邀周塬到后山去蹓跶。他多次来过这里,并不陌生。这所原来的地县重点中学,1976年它被瓜分,只留下土地房屋,原来葱茏的古木也砍败了许多,到十一大后才重新恢复。现在拨乱反正给予了它新的发展机遇,在建的教学楼还刚刚耸起,新栽的花木正欣欣向荣。
走了一圈,周塬已是热汗涔涔。他记起隆天宇的药罐还搁在火炉上,虽然炉门关得最小,但时间久了,就会烧焦,他赶紧往回走。老言约他晚餐时候三个同学小聚。
他重新把火烧旺,熬起药来。文科考生情况如何?还没有来得及过问,好在成新杰、沈琼都细致,他完全可以放心。一会儿,言北川从考场办公室弄来了一张语文试卷,特意送上来了。他先看看作文题,今年是文章改写,要求把作家何为的小说《第二次考试》改写成《陈伊玲的故事》,虽然比之去年的缩写,多考了一点学生的创意,但仍然还是在于考查学生的读写基本功。他又浏览了一下阅读部分的试题,他觉得不必过于担心。
只有最后15分钟了,他迅速倒好药汁,走下楼去,他还是担心刘文莲的身体。他等在路口,除了叫住隆天宇先把药喝完外,直等到刘文莲有气无力地走了出来。别人热得冒汗,她却还畏寒怕风,他除了安慰又有什么办法呢?
中午的寝室好热闹,学生很兴奋地问他:这个题这样答是否适合,那题是不是应该选某一项,……他却和李磊讨论化学,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对语文答案上引开。
晚餐是在言北川的宿舍里吃的,房间局促,将一张小方凳倒翻,上面搁一个两尺见方的象棋盘,算是餐桌,几个碗放在上面。言北川说:“难得我们三个同学相聚,也没有条件去买什么菜,食堂里的饭菜,中午出去在河港里钓了条黑柴鱼,买了点肉,反正以前我们是同桌吃饭近三年。想不到我20年后孑然一身回乡来,只能以这样的场面来接待老同学。”话语中包含了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