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准备自己去找县委、省委,他不信党和政府会没有人管!他还说原来向齐校长和你承诺过,要送好这班学生毕业,现在他只能爽约了,要向你来说明辞行。”
“这就是说,两个班的语文没人教,怎么办呢?”周塬真的着急起来了。
“是呀,让不让他去呢?所以我和志平要来找你商量。”
“我们既然无力帮他解决,当然要让他去。他为这事抗争了20年,到了这个关键时刻,根本不存在让不让去的问题。”
“我再去找找汪和桂说说看,有不有别的办法。”
“唉,恐怕找和不找都是一样,照我算八字,你那是等于与虎谋皮,白费力气。”周塬叹了口气说。
周塬目送着莫校长出去,他倚靠在床上正想休息一会。刚刚闭上双眼,达夫进来了,他还在门口就问:“身体好些了吧?”
看到达夫,他立刻又兴奋起来。“祝贺你,终于还了你的清白。”
“别说清白,我还真不清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说着,他在口袋中拿出个信封,从中抽出一张油印的、盖着大红公章的县委文件,周塬接过认真看起来:
□□安平县委文件
(1979)652号
关于改正张达夫错划□□问题的批复
县文教局党组:
报来《关于张达夫划为□□分子的复查报告》收悉。根据□□中央(1978)55号文件精神,经县委研究,同意对张达夫错划□□问题给予改正,并撤销□□安平县委1958年3月26日对张划为□□分子的决定,撤销原摘帽通知,恢复政治名誉。
此复
□□安平县委
1979年3月8日
报:地委摘帽办。
发:县委组织部、宣传部、县计委劳资办、公安局、粮食局、财政局、民政局、银行、狮尾岭公社文教支部、张达夫本人。
“我到现在才知道,将我定为□□的日子是1958年3月26日,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