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啊!”
“可这是中央的政策啊,怎么能不执行呢?”
“别说他们,就是在上面也有人有抵触情绪。临县已经搞过半个多月了,我们安平县拖到现在才办理,据说与县委的牛书记有关。他原来长期当着组织部长,这些□□和大量的冤假错案都曾经过他的手,现在中央政策要落实,他就一直硬顶软拖。最后省市只好设法把他从县委书记岗位上调开,县里才真正开始对错划□□的改正工作。”
“这些人搞起极‘左’是闻风而动,只图他们的积极,给人家造成了20多年的痛苦,他们对于受害者,根本没有一点良心。”周塬不无感慨地说。
“良心?”莫飏冷笑了一声说,“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六八年他桂云钦在大全公社时,抓住□□分子欧阳轩□□,那时虽说叫群众专政,实际上是桂主持会议,他是‘站出来的领导干部’,参与的也是他平日手下那帮积极分子。他们把欧阳倒挂在楼柎上,欧阳像杀猪般惨叫。也有人对吊的人说‘把他放下来,别丧良心了’,被桂听到了,他说‘只有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红心,没有资产阶级的良心,讲良心就不能革命,要革命就是要狠心!’这时一个打陀螺的孩子看着好玩,用鞭子抽了欧阳的头部一鞭,那充血的头部立刻鲜血直流。面对欧阳的惨叫,桂指着他说‘你看你反动可恶,连小孩子都恨了你!’话音未落,欧阳受不住疼痛,拼命挣扎,绳索断了,他头朝下倒撞下来,头破血流,抬回家去三天后就死了。后来桂还在公社教师会上说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讲良心就不能革命’,也就成了他的‘左派’经典。不然为什么他儿子死了,人们奔走相告,说‘苍天有眼’呢?”“
“简直是没有人性!党支部要这样的人来落实政策,真是把中央的部署视同儿戏!中央的好政策,到了这些人手里就变样了,拨乱反正的任务还真是艰巨啊。”
“你进门时,我正跟他在讲,请他出面与县区联系一下,他不答应。”
“江老师的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