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大爷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左右都是人,我们喜欢你是个有才能的人,也是个至诚君子。这是媛妹子自己的意思,如果你不嫌弃她没有文化,能真心待她,我也同意。”
又过了两个月,梅蕊的信还是一封接一封寄来。为了让她斩断情丝,他便同李小媛结婚了。结婚后,他给她去了一封信,劝她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
小媛也是一位美丽而贤慧的姑娘,结婚后在学校旁边租了间房,以裁缝为业。他的工作经常调动,全区的各个公社他都跑到了。那时的教师,档案工籍由县管,人头配备由区管,工作使用由社管。哪里缺人就将他对哪里调,一来因为他各门课程都拿得起,二来他是□□,没有讲价钱的权力,他就像棋盘上的一粒棋子,可以随时拈来摆去,没有个人的意愿可言。尽管这样,但他们夫妻十分恩爱,过了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汞儿。然而□□的浩劫却又破坏了这个和美的家庭。
由于他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划的□□,被以“翻案”罪重新戴上帽子,集中放在离家20多里的乡村,由民兵监押着劳动改造。偏偏这时小媛患上了脑炎。学校汪实荣迟迟不把妻子重病的消息及时告诉他,直到老同学黎天佑赶到劳改队才知道。待他赶回家,已经来不及了,她就躺着在送往医院的担架上永远地走了。不久他又被“清洗出教师队伍”,带着才两岁的女儿孤苦伶仃地回乡劳动。
梅蕊收到他结婚的信后曾大哭了一场。这里追她的人更多了。她见其中有个姓范的公社武装部长比较诚挚,答应了他,但必须依她三条:要允许她和达夫保持通信,要允许他每年来这里住几天,不准嫌弃他的子女。她保证不会超越他们夫妻关系的底线。这就是被她的同事视为奇闻的“约法三章”。
其实这么多年了他只到她那儿去过两次。在小媛去世后,梅蕊提出要把汞儿送过去由她抚养,但达夫不愿意影响她的家庭和谐。她就依时看节给小孩寄(托)来衣物。她唯一要的就是叫他每年给做点山枣糕,而且说她只要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