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的。
“所以我每年就必定要做一次山枣糕。”他说完了他们这个凄美的故事,声音有些哽咽。他太不幸了,两次政治运动,两次棒打鸳鸯……
“达夫,也不要过于伤感。难得梅蕊这么一片真情。不过,我建议你应该从这种凄婉感伤中走出来,重建一个家庭吧。”
“不。如果有了后娘,孩子就更可怜了。我必须专心专意带好汞儿,我才对得起死去的小媛!”
刚刚回到学校,邮递员送来报纸,里面有周塬的信。他从封面即可看出,这是他原来的校长柴红辉寄来的。自从前年她奔丧回来知道他在这里后,这是第二次来信了。
他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写道:
……因为工作需要,组织的安排,在我的肩上增加了担子,感到沉重的压力。今年学校又要扩招一个初中班和一个高中班。由于各种原因却一直没有物色到理想的教师。我记得上次你曾说过,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工作。我知道你是个很敬业的同志,你如果下决心过来,我表示热忱欢迎,并愿意尽力帮助促成。……
啊,这确实是个大好消息!矿区子弟学校的优质教育资源也一直让他向往,而且从信中可以看出,柴红辉一定是担任了学校领导工作,不是校长便是主任,过去在凤仪的实际也证明,她是一位可以信任的领导。他有些心动了。
走?他又不禁想起躲来狮尾岭的四年,他不是也工作得很好吗?尤其想起他的九班学生,正在为考上大学而刻苦努力,自己在这个时候走,对孩子简直是一瓢彻骨寒心的冷水!那里条件再好,我也不能损害我的学生。他回到宿舍给柴红辉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感谢她的信任,他也确实准备过来,但目前自己正教一个高二班,我要过来也必须在明年送走了他们以后……
八月廿日,忽然公社党委宣传部长派人来叫周塬。什么事呢?周塬满腹疑团地来到公社。坐定后,青部长很客气地给他倒上开水,说:“平时我们还是见过面,我相信我们彼此都认识。去年暑假在全区教师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