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和成若愚的对话,我不禁感慨道,“若真能还利于民也罢了,只怕到最后还是还利于官僚。不征矿税,国库财政锐减,赈灾河工出兵用饷又是捉襟见肘,只眼盯着老百姓种地那点钱,他们倒不考虑小民的辛苦艰难了。这折子上说梁明借征税贪渎,我从乾嘉朝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个谨守本分无欲无求之人,他在外头的宅子我也去过,平平常常的一个两进院子,靠他的俸禄足以支付。我不敢说他一定没有这些事,但不管怎样等人回来再查罢。”
    与我所料不差,随后各地官员上疏要求停止征收矿税,改增田赋徭役的折子雪片一般飞入御前,然而我都以百姓受天灾之苦,安忍加派小民为由驳回。
    但我亦无法不查办梁明一事,只好将其暂时革职,着司礼监查抄其所有家产,结果与我估计得也不差,梁明并无侵吞矿税贪渎之罪。
    面对查抄结果,官员们再度上疏言道,恐梁明早已有准备,事先将其财产钱帛转移至他处,且令司礼监查处御马监,恐有失公允。
    言下之意,是我有意包庇梁明。陛下大怒,明发上谕革去冯应增官职,并将后续上疏的湖广官员悉数免职。
    “简直是欲加之罪!查抄的结果他们不信,就这么认定了梁明贪渎?他们倒是拿出证据来给我看看啊,又什么都说不出,只会罗织罪名。”她翻着那些弹劾梁明的折子,仍有愠色地道。
    我冷静的劝道,“内臣的身份本就尴尬,且也没什么好形象。历古至今都为士绅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