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端坐受礼,所有人等皆跪伏在地,唯有司礼监掌印周元承一人**于御座旁,仿佛是和陛下一起,安然接受着所有人的参拜。
    她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她的愿望,终于令我和她并肩接受着世人仰望,群臣钦畏,一同享受着这煌煌盛世的无尚光芒。
    然而有一抹阴云浮于心头,此刻的盛极荣光已远远超越了我身份所能承受,尽管这是她爱重我的表现,但同时也将我推向了一个危险一触即发的境地。
    这一年上巳节后,御马监秉笔梁明奉旨在湖广荆州一带征矿时,遭当地百姓投石驱逐,不久武昌,汉阳等地数百人围堵梁明于税厂内,百姓投石,放火,后经巡抚带兵驱逐百姓才使梁明得以脱困。
    我手中正拿着武昌兵备佥事冯应增弹劾梁明九大罪状的奏疏,陛下待我念完,问道,“这个梁明现在回京路上,弹劾他的折子就雪片般的飞进内廷了。依你看,他是不是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还是给我征税本身才是最招人恨的一桩事?”
    “天授十七年矿税岁入四百八十万两,是历年最多的。但这是给国库和内帑的银子,白花花的钱却到不了地方官员手里,还有受官员保护的大小商人们,更是不满此税已久。此时发生这件事,不足为奇。但如此大规模,怕是地方官员早有准备的。还是那句话,不过为个利字。我看很快就会有人上疏,建议免征矿税,改增徭役,劝谏的理由自然也是还利于民这些话。”我回答。
    因想到当日在维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