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歧视,凡事一经内臣之手,难免更遭世人抵触。其实我也很想停止内臣征税,改由地方官员自行征收,可他们如果肯配合的话又何用闹到今日这番田地。内臣出外,尚有官员可以监控弹劾其行为,可这些官商老爷们互相包庇扶助,他们的行为该由谁来监督呢?”
    她听我这么说,有一丝不忍,轻声安慰道,“元承,很多人并不了解你,不免以己推人有失偏颇,我一直都想让世人看看,你究竟是怎样难能可贵的一个人……即便当世没有人知道,后世也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允的评价。”
    我低首,淡淡笑道,“很早以前,我就已对别人的评价释然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便会有结果。何况,这不能全怪旁人,他们当然无从知晓我行为的初衷,我内心的想法,也不会有兴趣知道,他们看到的是结果。而这个结果,一目了然,我是一个与士绅官僚群体敌对的人,离间挑拨了君主与臣工们之间的关系,兜揽权利,排除异己。”
    见她深深的凝眉看着我,眼中有忧伤,还有疼惜,我再对她和悦的笑道,“我从前说过,罪我者,不计其数。知我者,惟一人足以。现在,我还是这么想。而且,我已达成心愿,唯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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