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弧度,直接甩出了心里的疑问。这个老头精得很,拐弯抹角纯属白费力气。
“鹤起最近有些忙,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等他忙过这一段,就回来看你。”
“鹤起不在清水市?去哪了?”
“出差,出差去了,你不用担心,如今你苏醒过来,身体恢复也不错,来日方长。”
虽然我找不出哪里不对劲,不知道这间病房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还可以肯定,事情一定不是像鹤起他爹讲的那样。
没多久努伯拿着程老先生的手机进来,应该是接通了,程老接过来“说吧”然后起身离开了病房。
努伯没有跟程老一起出去,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想从中套出一星半点的“机密”。
没聊几句我就发现是在小瞧了这个看似憨厚老实的老头儿,努伯每句真诚的话语中都透着谨慎,说的人心里很舒坦却实际啥也没套到。
也是,在程老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我的那点小心思,估计根本没瞒过努伯的眼睛吧,他能这么“配合”,也不知是可怜我把三年过成一张白纸还是看了程老和鹤起的面子。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大抵如此。
程老离开的时候,大约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他到窗边掀起半边窗帘,外面的夜色已经淡了不少,隐隐的泛着模糊的亮色。
“安易啊,我回去了,你好好养身体,让鹤起回来的时候看到活蹦乱跳的你多好。”
我点点头,“嗯,我努力给鹤起一个惊喜。”
程老起身,拄着他的拐杖,慢悠悠的走出病房,虽然如今已经七十多岁,可身形仍旧很硬朗,走路来有点慢,可还是很有气势,鹤起很大程度上遗传了父亲,每个动作都收放自如,让人忍不住臣服。
睡意渐浓,虽是深夜,房间里仍旧暖嘘嘘的,趁着天还未亮,我慢慢合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眼前却是另一番景象。
房间里一片凌乱,扭曲的门板斜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