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商成有点惊讶。他抬起头,疑惑地插了一句:“这很好啊。我只是说没同老贺打过几回交道,又没说他这个人不地道……”
“他不地道都成;怕的就是他‘很好’!”谷实狠狠地瞪了商成一眼,“只怕他不会为了你守密。你向前三口索取钱帛的事,很快就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哦,你说这个啊?”商成明白了。但这又有什么呢?找前三口索要贿赂的事,他本来没想着保密,更没想过让贺岁替他保密,所以什么有心人没心人的,压根就谈不上。再说,这还能隐瞒得了么?改天前三口真送给他几十斤金子,他肯定会到处替人家说话,大家自然能知道他是收了钱三口的钱了。
谷实被他胡诌的理由气得险些掀了棋盘。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压着心火说道:“别人主动送礼与你,和你主动索要贿赂,这是两码事!”他使劲地捏着一枚棋子啪啪啪地敲打着石桌,显然是气得不轻。“别人送礼,你收下,能帮扶的时候帮扶一把,这是礼尚往来,谁都不能以此作指责。可你主动张口找人讨要钱帛,就是索取贿赂,按律条是要受处分的!要是有人于中使坏,夺勋捋爵的下场也不是不可能!”他越说越激动,口齿不清吐字含混不说,口水都差点喷到商成脸上;棋子也是越敲越响,最后“啪嚓”一声,精美的瓷棋子被他拍碎成三四块。
商成怔怔地听着他的教训,直到谷实停下话,他才擦了把脸,咧了下嘴说道:“您说话就说话,朝着人吐口水是什么意思?”
谷实顿时被他的惫懒口气一激,好险就是一口气接不上来,撑着石桌呼着一下盏起来,戟指着商成咬牙说道:“你……”
“爹!”蝉儿这时候也来到了亭边。她爹和商成下棋时不止是吵吵嚷嚷,有时还会掀棋秤扬棋子,她怕两个人因此而恃气不再往来,所以每回商成过来,她都要过来躲在旁边看一会;有时候两个人闹得实在不象话,她还要站出来充当一下和事老。现在,看两个人又要爆发争吵,她就急忙上前阻止。
有女儿在场,谷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