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落商成的颜面,只得气愤难平地哼了一声,挥手把桌上的几块碎瓷扫到地下一一竖子不足成事!
商成朝蝉儿点了下头,笑着说:“你爹已经老糊涂了,一一你放心,我不和他一般见识。”瞧着谷实又要发火,他抢前说道,“谷侯,您说的确实有道理,您的心意我也很感激。不过,您没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我是上柱国啊……”他停顿了一下,看谷实一脸的恍惚,似乎没明白两个人的上柱国勋衔有什么区别,只好把话说完整。“……我是个带兵打仗的上柱国,打了那么几仗,还带出不少的人。能打仗,有名望,战友多,这就是我现在的情况。所以酒色财气四桩事,我至少要占一样。”
他的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蝉儿句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却全然不知商成所云。她爹谷实却是完全明白。实际上,商成的话才说到半截,他便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商成。商成为什么会公然向一个倭国僧人索贿?难道是他贪图那点金银钱帛?不,不是的!索贿不过是手段,商成是在自保。商成的能力是毫无疑问的,偏偏既能文又能武,遍数军中少壮,能出其右者绝无仅有;关于这一点,诸位宰相重臣都是一清二楚的。按说,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可谓是大赵之幸甚。可问题是,这人才到而立之年,朝中的大将如萧坚杨度严固,却都是垂垂老矣,眼下有张朴和萧坚的联手压制,商成才被迫蛰伏,可要是有朝一日等老将们都去了,商燕山渐成尾大不掉之势,那时节还有谁能够站出来制衡约束他?靠郭表、孙复还有张绍西门胜他们?显然不可能。这些都是商成使出来的人,有些商成还是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们绝不会同自己的恩帅和恩师反目。至于宰相公廨正在着力栽培的王义……想到毅国公王义,谷实就禁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这不过是个虚有其表之徒,居然会被萧坚如此看重,也不知道老萧坚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王义那个笨蛋,哪里能比得上商成;萧坚的眼光,又如何能与他谷鄱阳相提并论?
再瞧瞧别人商燕山,有才却不自恃,有功但不倨傲,居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