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来时的路,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王逸德。
孤立无援。
除了这个词,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方式。
陈伯扎的纸车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单单是看在车里遇险的架势,摆明了是通往绝路无疑。那么,刘会东和陈伯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想不出原因。说他们是串通好了害我,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才导致摊上了这样的麻烦事呢?权衡再三,还是寻不出答案。
风不知从哪里吹来,扫在身上,异常的阴冷。
我努力恢复平静,要知道,任何时候的慌乱都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而此刻的等待,也不见得是一件对自己有利的好事。
先检查了一下,除了手臂被刺透的伤之外,其余还有几处被刮蹭的轻伤,不算严重。再就是外套和火机,在逃窜的时候丢了。当然,这些和命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我把衣服帽子里穿着的一根比小拇指细一些的装饰用的绳子抽出来,用力勒在受伤的胳膊上,把向外开裂的肌肉固定住,不让风直接灌进豁着的口子里。又从贴身的秋衣上扯掉一个袖子,缠在伤口外侧,试图止住不断向外流的血。等这一切收拾妥当,我又重新打量四周。
路是下坡路,我摸了一把,是粗糙的水泥路面。似乎还带着白天太阳晒过的温度。左右丈量了一下,五步多一点。路的两侧是坚硬的岩石,陡峭而又光滑。还有明显的凿痕,一道一道的,弯弯曲曲,像什么人的肋骨。
前后寻不到半点人烟,或者影影绰绰的树,哪怕是房屋低矮笨重的轮廓都瞧不见。我记得是从坡上坐着纸扎车下来的,那么可以断定,向上是退路,继续向下则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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