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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绝望的时候,可能真的会钻牛角尖,明知道是险路,只要认准了可能会有希望,就会死撑着也要走下去。
“这个王逸德,到底躲在哪里?”我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此刻如果王逸德落在我手里的下场。因为我打不过他,关键还需要得到他的帮助,也就只能背地里这么想一想,而且还得寸进尺般无耻的对他使用各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反正我不说,他不看这章节,就不会知道。
又躲过一险,我心里骤然放松,不再皱巴巴的紧缩。明显腾出了大片的空间,供我缓口气,顺便还调侃那么一下这悲催的遭遇。在另一个层面,再次证实了我是一个极不安分但是绝对守己的人。几分钟之后,我开始“安分”起来。
我贴着右侧,一只手扶着岩石,缓缓往下走。我不相信付出没有回报,所以,只要咬咬牙坚持,一定能找得到王逸德。我已经憋了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路况没有任何的改变,一直还是下坡,手上摸到的还是坚硬无比的岩石,连夜色也都还是泼墨似的,哪里都是一样的黑。蓦地,身后传来了几声叮呤叮呤的清脆动静。如果没猜错,那是自行车的铃铛响,这么说,有人来了!
我转过身,黑暗里仍是瞧不见。只有自行车链条蹭着链瓦的哗啦哗啦动静和车轴由于缺油而发出的吱吱声响。和患了咽炎的人那样,不住清着喉咙,却总觉得清理不干净,毛毛躁躁的。
这么个不正常的地方,还会有什么正常的人吗?有些悬,还是不冒险的好。别还没准备偷鸡呢,先蚀把米进去。我连忙蹲下,看见看不见的,先躲上一躲。为了不暴露,我连呼吸都放缓了。
那声音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停住了。我隐约觉得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与我对视。
突然,一束强光射到我身上,接着一个男人大声的问:“谁?”声音很粗糙,像那些烧柴油的机器,没有一点的感情,只是高亢到快成了噪音的地步。
我侧着头,用胳膊遮住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