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手上的鹅毛笔,再次呆滞:这小姑娘怎么处处都跟人不一样?用鹅毛管子写字,她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
一时写完,小葱将方子递给夫人,微笑道:“去正房大堂抓药。”又说三天后再来复诊。
夫人接过那页处方,见上面字迹虽然细小,却是一笔好行书,其意流畅,甚为秀美。
看完诧异,不由重新打量她一番。
面上却淡然无波,且不将处方递给丫头去拿药,却对小葱言道:“姑娘小小年纪,就如此自信,不等师傅回来复诊了?还是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任由你们两个坐堂问诊?”
秦淼天真,闻言接道:“我大师姐正帮人接生。不过请夫人放心,我二师姐学医已经七八年了,在这下塘集很有些口碑。若是拿不准的病,她不会贸然下方的。”
黄夫人听了,似笑非笑道:“哦?如此说来,姑娘倒是高手了?只是我们生病之人,不敢拿身子当儿戏。还请姑娘见谅!”
她身后一个丫头笑着接道:“可不是么。夫人在京城的时候,请了好些有名大夫看过。若是来了这,没见到真神,却让个小徒弟给开了方子,那还不如在京城调治呢!好过奔波这么远。”
夫人听了,满意地点头,回身将那处方递给她,道:“把这拿给少爷瞧瞧。”再转向小葱,“姑娘莫怪!依我看,这方子还是让你师傅验证一番才妥当。你师傅什么时候过来?”
小葱见秦淼不忿,就要说话,忙对她瞅了一眼,又对黄夫人微笑道:“请夫人自便!不过我师傅怕是不能来――她家里忙得很,一向不在济世堂坐堂。若是夫人想等我师伯,这个月他也不会来济世堂,须得去清南村医学院找他才成。或者夫人愿意让我大师兄、大师姐看看,他们今儿倒在这里。还有医学院的一位陈前辈也在。”
黄夫人听她不紧不慢说了这番话,微微点头,起身道:“如此,叨扰姑娘了。箐儿,我们走!”
转过帐幔。在外边又跟那少年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子,然后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