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秦淼生气地嘟嘴道:“既然不相信人家,干嘛要进来?既然进来,也别让师姐给诊脉下方啊!都给她看好了,下了方子。临了又说不放心,这不是专门来羞人的么!”
小葱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懒懒地笑道:“管她哩!随她折腾去,反正又不用咱们跑腿。等她折腾一圈,然后发现‘真神’给开的方子和我的一样。那才有趣儿!”
说着,狡黠地笑了,又道:“今儿我可是赚了。若是大师姐在这。还轮不到我帮她看哩。”
秦淼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了。
因为,就算先前那夫人愿意屈尊让她号脉,小葱师姐还是要再复查一遍的;若是赵清师姐在这,小葱师姐就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了,以那夫人的性子,断然不会让小葱跟秦淼拿她练手的。
说笑一会,看看快晌午了。赵清从后门进来,脱下外面的白色长衣,露出婷婷身姿。一边问师妹们可有特别的病患。
秦淼忙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大师姐,又很不平地嘀咕了两句,说那人不信任自己就罢了。连小葱师姐也看不上。
赵清对她们笑道:“这些富贵人家,都是这样的。她对你算好了,还肯让你帮她把脉、写方子。若是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直接就当你面说难听话了。”
小葱跟秦淼相视而笑,道:“师姐以为她瞧得上我么?不过是听那两个大婶说了我几句好话儿,她想试试我罢了了。结果,揣着方子也不准备拿药,要找人重新看哩。”
又跟赵清和秦淼说了一番话,师姐妹同声大笑起来。
小葱就对随赵清进来的一个小女娃――叫九儿的,约莫七八岁,是医学院的学生――低声说了几句,她便抿嘴一笑,转身跑出去了。
再说刚才随黄夫人来的锦衣少年,姓黄名观,乃现任礼部侍郎之子,今年十六岁,去岁中的秀才。
这黄观奉母到下塘集不过数日,其一是因为此地名医荟萃,特陪母亲求医来了;其二则是为了自身学业,准备入青山书院求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