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倒叫她们死水般的日子起了些许微澜,哪怕他性情清冷,亦不爱言语,但总归叫她们看到了生机,也多来了几分盼头,不似原先一般日复一日地颓败下去,因而两人对他倒也是真心疼爱。
钟娘子也未勉强,将那披风复抱在怀中,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打了补丁的薄袄,便嗔怪道:“关指使他们也太谨慎了些,与陛下相见的时候再装扮了不迟,如何这会子便作起样子来?我要偷偷在里面给你裹件贴身的小袄也不允,这般下去,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关指使未找到她们一同谋议行事的时候,她们在乾西的日子确乎艰难,但长极进了来,有锦衣卫看顾,又怎会短了衣食?不过是为了做样子,不叫人瞧出其中有什么端倪,才叫她们依旧照从前过活,只暗地里不让她们真正吃了困顿。
长极便道:“不过是权宜之计,钟娘娘不必烦忧。”
钟娘子蹉跎半生,并未有育子嗣,然而漫长的幽禁岁月中,不是什么都没想过,也曾遐想她要有一个孩儿会如何,因而长极一声“钟娘娘”(注①),倒叫她心头雀跃不已,眉开眼笑让了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