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在那椅子上生闷气。
关指使与赵琨进来的时候,便见他这副模样,也未问什么,便一个眼色,叫下属们将食案撤了下去。一会儿功夫,连人也都撤得干干净净了。
长极眼睛一亮,早站起来身,问道:“你们可有话对我说?”
关指使并未立时回答,反倒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半晌。赵琨不由转头向他看去,却见他忽一撩衣袍,向长极跪了下去,便忙也曳住衣角,一同跪去。
长极大惊失色,竟不由往后踉跄了几步,一时惊慌失措地伸出手,将一旁的床栏扶住了。
关指使道:“小公子莫慌,今日臣便将小公子的身世告知。”说着,却是一揖,“请恕臣无礼。”便又站了起来。赵琨也便随他起身。
长极心跳如鼓,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二人。
关指使便肃然道:“小公子并非周氏子孙,而是宗室血脉,当今圣上亲子。”
长极心中大骇,几乎魂飞魄散,脱口喝道:“你胡说!”未等关指使回答,便又连珠炮般语无伦次道,“你们是看我小才糊弄我……简直是荒唐至极!无稽之谈!”
关指使便不再说话,待半晌他略略安静下来,才不疾不徐将他的身世以及当年行事的始末道了出来。
长极听后目瞪口呆,一时头中轰轰作响,思绪如一团乱麻,四下飞散,拢不到一处来,只疑在梦中,无论如何不肯相信。
关指使和赵琨如何不知,他小小年纪,身负如此骇人听闻的身世,怎能一时静下心来?当下便不再多言,任由他呆呆坐在床上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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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长极惶惶不安、惊骇欲绝,那边周涤清亲去长极失踪的地方查看了几回后,却一无所获。日子过去近半个月,长极仍然如石牛入海,杳无音信。忽一日,有县衙的差役来报,说是近日锦衣卫在东平的卫所歼灭了一伙境内的匪徒,正是专事在各地绑掠富裕人户,赎取钱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