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琨心中大震,忍不住抬头看向她。夜色昏沉,他并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知她正面对着自己,却能觉出那目光如电,要直直刺到他的心里。
不过一瞬,他却觉仿佛过了千秋百年,才喉头涩然地挤出几个字,“姑姑放心。”
靡姑姑便道:“你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便转身推开门,往外走去。
赵琨一直将她送到毓庆宫大门口,小心查看了四周,见并无异常,才送了她出去。
他便转身往回走去,到了东配殿门口,便见门轻轻开了。马秉笔走了出来,向他拱拱手,下了台阶无声地走了。
他进了房内,见关指使背着手看那墙上一副积了尘的画,便小声道:“指使,咱们也该走了。”
关指使回过身来,问道:“那老虔婆没跟你说什么?”
赵琨心头一紧,却镇定道:“并没有。”
关指使闻言,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见他眸光清正,未见游移,才“哼“了一声道:“这老虔婆着实可恶,若不是念她也出了力、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岂容她这般猖狂!”
赵琨便应了声“是”。关指使又道:“咱们确乎该走了。”
赵琨才应声起身,将四面窗户上的棉被摘下,放回内间床铺上,又吹熄了灯。
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
长极一直不见关指使有何回应,便越发惶急忐忑,焦躁不安。夜里睡觉,不免梦到阿姐与姑姑不见了他踪影,忧急如焚,便越发安心不下来,未到卯时便醒了过来,却再也睡不着了。
拥着被睁眼到天亮,他亦无甚精神洗漱,待那饭食摆了上来,却是骤然生怒了。将那碗筷往案上一摔,喝道:“我要见你们指使!”
那留守的锦衣卫自来任他胡闹,却从不与他搭腔,此时仍不过默默过去,将那碗筷收拾干净了。
长极甚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