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知你不是敷衍安抚之辞?”
关指挥使方才将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确如赵琨所说,模样便是从圣上与李美人的容貌上出来的,且极其分明,此时见他挑眉,心中竟莫名生了一个念头:谁说他与父母无一不相似?至少这一双剑眉是谁也不像的。
关指挥使便无奈道:“那贵人能如何呢?”
长极却也笑了:“我方才说并不知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图谋的,但你们既然抓了我来,又如此投鼠忌器,想来必是有所图的。我自然奈何不了你们,可奈何得了自个儿。”说着若有若无地扫了眼前的一桌饭食一眼。
关指挥使自然知道其意,倒忍不住又赞了一声,“我倒不知你是怎么养出来的,这般年纪能有这般心性也是难得。我并非与你敷衍,只是确然不到时候。只你毕竟是个孩童,还不知咱们锦衣卫的手段,又如何能威胁到我们?不过,你若听我们安排,我倒能保证你能早日知道真相。”
长极便道:“好,我便听你们的,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必不会抗拒。”
关指挥使便劝他进食,他亦不二话,三两口吃完了饭。关指挥使暗叹一声,又叫他除了鞋子,查看右脚脚底,着卫中的医者查验,知那痣确乎是天生的,又细细问了他自小的经历,一丝一毫的枝节皆不放过。长极一一照做,知无不言。
不过一个晌午,众人便无话可问。关指挥使便对他笑道:“如此,贵人只管静候佳音便是。”便告了辞出去,仍叫赵琨亲自守着。
他这一去便是四五日没有消息,长极便日渐焦躁起来。锦衣卫虽在外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对他却一直恭敬有加,不敢造次。除却不教他出了院子,但有所求,无有不应,几可算百依百顺。他原先在坊间听说,锦衣卫的名头如何骇人,便是阿姐提起来也颇觉悚然,如今看来,倒有些不尽不实。
赵琨惯常都是在的,只有偶尔几回行色匆匆而去。长极因知他身上的事除了关指挥使便是他做主,因而平日只悄悄盯着他行事。但此人喜怒不形于色,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