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二人。关指挥使不以为意,只微微一笑,向他拱手作过礼,便眯起眼朝他上下打量。此人久居高位,手中人命不知凡几,长极打眼看来,不过一个干瘦的五旬男子,但那面色深沉,目光森森。与赵琨相比,少了几分磊落,多了几分阴沉。
长极并不解其意,却不甘示弱,仍是冷冷盯着他。许久,他才笑一声道:“不错!”
长极并不为所动,一双眼随着他转动,见他愈发向前走进了自己,便出口问道:“关指挥使,你们掳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关指挥使略略吃了一惊,显是未料到他小小年纪,这般形势之下,竟能看破自己身份。赵琨便咳了一声道,“都是卑职疏忽,露了底细,倒叫他识破了指挥使的身份。”
长极心下不由冷笑连连。他既已知赵琨身份,能教他一个锦衣卫同知如此恭敬有加的,除了指挥使还能有谁?
关指挥使扫了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饭食,便问道:“可是不合口味?”
长极便道:“你们不必与我绕弯子,我虽年纪小,可也不是随意糊弄的。我自知不过是无名小卒,如今家里最有脸面的不过是姑姑奉圣夫人,她却也不过名头好听,并没有什么能叫你们锦衣卫图谋的。倒思量不到,你们掳我来所为何事?”
关指挥使便笑道:“我等并无意冒犯,也非劫掳,却是请贵人前来,只他们底下人做事粗暴了些,过后我自会处置他们。”
长极见他并不说实话,却未及生恼,只为他口称的“贵人”二字暗暗心惊。一路上赵琨便称自己为贵人,他虽疑惑,却并无头绪,且赵琨行事磊落,不免又叫人觉着其中又有风度之故,便未多想。此时见能教小儿止啼、形神看来颇为狠戾的锦衣卫指挥使也呼自己为“贵人”,其中暗含之意未免让人惊心动魄。
见他眉头蹙起,关指挥使又道:“我知贵人心中有诸多疑惑,只是此时尚不是时候,并不能将底细告知与你。还要委屈贵人等待数日,等诸事明朗,贵人自会知晓。”
长极挑着眉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