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宋君鸿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变化。“唉,小六子在货栈中让人给挪到冷板凳去啦!”郑知庆叹了口气替他答道。“此话怎讲?”宋君鸿听后有点不解。因为郑小六在郑氏一族中虽然只是末枝分房,但必竟他有很多优点。从基层一路升上来熟悉业务不说,为人既本份而在商场上又精明能干,这种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应该是会很受重用才对。“嗨,大哥老了,有时耳根子也犯糊涂。”郑知庆显是知道些内情,借着酒劲说了起来:“这一切都要从郑经那孩子说起。他给大哥从小溺爱坏了,现在既没有正经读书的心,也没那继续参加会试的能耐,成天只是在家中花天酒地的胡混。大哥瞅着不像话,便花钱打通了关节帮他在外面好不容易地谋了个从八品上的御侮校尉,将之从家里赶去了军营。”“御侮校尉?”宋君鸿惊讶的问道:“怎么补了个武职?”郑雨农意味深长的瞅了宋君鸿一眼:“我大宋在官员升迁上有严明的考核制度,族长的人情关系和钱财所能及的地方,也就到帮他谋这个低级武官的职位而止了,再想往上就也只能靠他自己。可你我都知道郑经并无经邦治世的政材,在文职上怕是升迁不易。不如去当个武职,凭着他之前那个同样是银钱换来的功名,或许还能有升迁的可能。我已经听说等过了这个年,他就要晋一级勋阶为正八品下的宣节副尉了。”宋君鸿这才了悟。有宋一代,武将地位不如文官,而在军旅中,能读军报写字的人总是易升迁一点,何况郑经还有一个买来的“举人”头衔可以帮他镀金加分哩。“可既然他已经去了军营,如何又能再祸害到了姑夫的头上?”宋君鸿觉得这里面仍有问题。“唉,事情坏就坏在我大哥舔犊情深,又不舍得孙子远离,所以这个御侮校尉的武职也就谋在本地的城防中而已。”郑知庆叹了一口气。大宋朝的规矩,如果郑经是经进一步科举再首次外放官职时,是不允许在家乡为官的。但他既是私下里从地方上以“举荐”的名义选拔而出,倒也没人太在意这一点。“那郑经去领了这个武职后,也不正经的进军营,干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