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庆和郑小六两人的杯全部酙满,笑着说道:“先生和姑夫也早就知道这事了?”郑知庆说道:“润卿早就跟我提过了。他的课业虽然好,但会试时必竟是全国各地的俊才们都将会济于京师进行逐鹿,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郑小六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二人一人是郑雨农的授业恩师,一人是郑雨农的老岳父,既然连他们都同意了,那说明郑雨农这事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和长期考量的,宋君鸿也就不在此事上多言,只是笑着和他们说了一下自己在岳麓书院的生活和种种见闻。“这鲁如惠果然还是老样子啊!”郑知庆抚叹道。“您二老是生死知已,这双方的脾性啊,怕是一辈子都了如指掌。”宋君鸿笑道。谈论起在岳麓书院中的种种趣闻,宋君鸿也是眉飞色舞。旁边几人都听得连连拍案惊叹,尤其是郑雨农,眼中的向往之色掩都掩不住。宋君鸿瞅了瞅他笑道:“润卿可是有点后悔当初不曾与我同往书院?”“是有点儿。”郑雨农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提起桌上的酒来啜了一口,却又笑道:“不过各人有命,或许我注定了另有得意之处吧。”“比方说,你我假如异地而处——”郑雨农笑着在自己和宋君鸿之间指了指:“我便没有那个胆子去掳李皇后的虎须,更没有那个狗屎运还能得到太上皇的罩护,化险为夷。”“事后想来,也的确是觉得当时着实孟浪了啊!”宋君鸿叹了一口气。其实仔细想想,当初若是李皇后就是想收拾自己,而太上皇也没有出面的话,那鲁如惠能保得住自己几分还真是不好说。自己这份富贵的确是来的忒惊险了些。而郑雨农是个善于把握风向,也一定会等到风向明确了后才会谋定而动的人,在这一方面,自己没准也应该多向他学习一点。说完了自己半年中的书院生活见闻,宋君鸿又问了下学堂的情况。郑知庆笑道:“还是老样子,只是娃娃们一年年的都长大了。”宋君鸿笑着给郑知庆把酒又续上,然后转脸又望向郑小六:“姑夫货栈的生意也都如常?”问到这里,原本脸上一直喜笑洋溢的郑小六脸上出现了几缕郁色,但转眼又再次让笑容给取代了。“姑夫,可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