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饰的剑鞘边缘隐隐有暗蓝色波纹散出,像夜色中一湖深沉的水。
侯飞云叫道:“要看!要看!”
吴渊道:“你跟过来就是了。”
侯飞云哼哼唧唧道:“这么黑!”
确实,因为是二十九,今夜无月,天气又不算晴朗,所以星辰也少见,再加上侯飞云一路磨磨蹭蹭,现在入夜已经深了,山中草木森森暗影交错,倒也有几分吓人。
吴渊道:“我不是给你照亮了吗?”
侯飞云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纠缠。
吴渊仍将沧海剑举在身前照亮,路石草木,在沧海剑的暗蓝色幽光中都如坠梦幻。
前方在杂草掩映间隐隐有一道岔路。由于尽水派人实在太少,山里杂草疯长,导致他们平日里走路都跟开荒一样。曾有一次侯飞云的二师兄杨逸下定决心用他的惊鸿剑清理了杂草灌木开了条路出来,不出一月那条路就又找不到了。杨逸以顽强的决心和坚定的意志又开了一条出来,结果……
不好意思,还是没有撑过一个月。
于是杨逸开了第三条路……还是一个月……
最终,杨逸的诚心感动了师父陆凌羽大人,于是陆凌羽用他的竹木箫劈出了一条路,并决定日日维护。
半年之后,陆凌羽就彻底不想管这条路了。
所以尽水派的人到现在为止仍是走那种几乎被草盖得几乎看不见的土路,除了一条。
那一条是通向厨房的。
吴渊牵过侯飞云衣袖,道:“这边走。”
侯飞云皱了皱眉,道:“师兄,这不是要去你平日练剑的地方吧?”
吴渊道:“这样才施展得开嘛。”
侯飞云咦道:“师兄你想干什么,居然还要这么大地方?”
吴渊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温和浅淡,只是可惜侯飞云目力不够,在夜里看不清楚。
他道:“你不是要看吗?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哇哦,”侯飞云道:“师兄你不是要耍剑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