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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飞云正扶着吴渊的肩,跌跌撞撞地向前山走去。其实尽水也无所谓前山后山,尽水山最高的地方便是伤心崖,伤心崖再往后……就没有了。不过他们师徒四人却习惯于将尽水主峰伤心崖之前的地方叫做前山,而所谓后山,则是指伤心崖后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山峰,只是侯飞云碍于道行,从未去过那边就是了。
吴渊将背后长剑解下,连鞘握在手里,举至身前照亮,剑身流转着暗蓝色的光。
“我说师兄,”侯飞云没好气地道:“光线这么暗,你就不能把沧海剑拔出来吗!”
——原来此剑名沧海。
吴渊笑了笑,不答。
不过无论如何,反正侯飞云现在心情很好。她装出微怒的神情,一把抢过吴渊手中长剑,握住剑柄欲拔,却发现自己拔不出来,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边低低的不知在骂着什么,一边把她那点少得可怜的灵力拼命注入剑身。
随着一声因为侯飞云道行太低而显得吭哧吭哧的龙吟,沧海剑终于出鞘。
四周忽然有暗蓝色的光辉涌出,仿佛接连天际,层层叠叠流动着向沧海剑涌来。在最前端的辉光缠上剑身时,长剑消散,融入了漫天流转的暗蓝辉光。
侯飞云惊道:“师兄,这……”
吴渊咦了一声,道:“你以前没有用过吗?”
侯飞云瞪着他,道:“这把剑一直在你手上,你还好意思问我!”
吴渊笑了笑,伸出右手虚空一抓,沧海重新凝成一柄剑,在他手间发出淡淡的暗蓝色光芒。剑身四周仿佛还有暗蓝辉光流转,隐隐约约亦虚亦实。
侯飞云呆了半晌,定定地看着吴渊手中长剑,忽然咬了咬唇,道:“师兄,我还想看!”
吴渊骤然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怔了怔,不过侯飞云说话向来没头没尾夹杂不清,这么多年训练下来,吴渊片刻间便能猜到她所指,倒也成了一份有些奇怪的默契。
他笑了笑,从侯飞云手中取过剑鞘,将沧海剑还鞘。雕有古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