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铁门虚掩着，门洞里飘出淡淡的松节油味——马专家总说，这味儿能让他想起实验室的培养箱。
“进来。”
声音从二楼传来。
李红旗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看见马专家正背对着他调试一台老式显微镜。
白大褂袖口沾着暗褐色污渍，后颈的白发被风扇吹得翘起，倒比警局里那些油头粉面的专家更像“专家”。
“系统任务？”马专家没回头，镊子夹起片玻璃片，“我这儿只认证据，不认眼泪。”
李红旗把任务卡拍在满是图纸的桌上。
马专家的手顿了顿，转身时镜片反着光，看不出表情：“48小时？佛爷那老狐狸的核心证据，够你扒层皮。”他抽出张泛黄的兑换表，指尖敲在“隐蔽追踪术（B级）”和“数据解码（B级）”上，“这俩最实在。前者能让你在监控盲区多活半小时，后者……”他扯了扯嘴角，“能让他们藏在云端的账单一夜之间现形。”
李红旗盯着兑换表上的技能点需求。
前世他为了破方慧失踪案，攒了三个月才换了个“痕迹分析”，此刻看着“隐蔽追踪术需要200点”的标注，喉结动了动：“需要什么代价？”
“代价？”马专家从抽屉里摸出包烟，点上时火星子照亮半张脸，“上回有个小子为了换‘枪械精通’，硬扛了三个毒贩的刀。系统要的从来不是点数，是你敢不敢把命押在任务里。”他把兑换表推过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李红旗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前世方慧妈妈跪在警局门口，白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的模样；想起郭鹏飞为了追条线索在网吧蹲了七天，出来时满眼红血丝。
他抓起笔在“隐蔽追踪术”和“数据解码”后面画了勾：“换。”
马专家没接话，只是打开墙角的铁皮柜，取出个银色圆盘：“这是定位干扰器，戴上能屏蔽半径五百米内的电子追踪。佛爷的人最近在查内鬼，你身上要是有信号——”他晃了晃圆盘，“比举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