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沉下来时，李红旗把车停在单元楼下。
楼道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他摸钥匙的手还带着白天在仓库追凶时的余温——当时陈默的匕首擦着他左肩划过，现在纱布下的伤口正一跳一跳地疼。
推开门的瞬间，厨房飘来冷掉的粥香，茶几上妻子的便签被夜风掀起一角，墨迹晕开的“值班”两个字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的刹那，他正弯腰解鞋带。
蓝光映亮玄关地砖，系统提示的冷白字体刺得人眯起眼：【新任务触发：48小时内收集佛爷犯罪集团核心证据。
任务失败：扣除当前所有技能点；任务成功：解锁S级奖励池】
李红旗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三秒。
他想起前世结案时，佛爷的律师举着一沓“合法”票据冷笑的模样——那些证据链里缺的关键文件，此刻正像根刺扎在他后颈。
他扯掉领口松垮的T恤，镜子里的伤口泛着淡红，却比记忆里那些未破的悬案要清晰得多。
“叮——”
新消息弹出，是郭鹏飞发来的定位：“老地方，十点。”
李红旗把手机倒扣在餐桌上。
粥锅里的米粒沉在锅底，像极了档案袋里那些沉底的线索。
他转身进书房，从书架第三层抽出本《刑事侦查学》，暗格里的硬盘在掌心发烫——这是三天前从陈默手下小喽啰那里截获的，里面存着佛爷集团近半年的资金流水。
前世他就是因为晚了一步，让这东西跟着小喽啰的尸体沉进了护城河。
凌晨两点，他蹲在飘窗上给马专家发消息。
对方的头像亮了又灭，最后只回了个“明早八点，老地址”。
李红旗望着窗外零星的路灯，突然想起系统刚激活时，马专家在新手教程里说的话：“奖励不是天上掉的馅饼，是你拿命换的筹码。”
第二天的雾比预报的浓。
李红旗把车停在城郊废弃的纺织厂后巷，锈迹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