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子上前,不由分说地半搀半架,不顾白静初的挣扎,拥着她直接送去了侯府世子池宴清的宅院。
软筋散未解,白静初便如俎上鱼肉,只能任人摆弄。
惊惶之后,逐渐冷静。
三年里,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
没有生路便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白婆子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天色刚擦黑,池宴清就被侯爷夫人催促着,面沉似水地回了院子。
原本在廊檐之下兴奋地嚼舌头的仆妇们顿时鸦雀无声,上前推门打帘伺候,然后识趣地退出房间。
光影一闪,朱雀红杭绸锦袍下摆漾开,池宴清自顾在紫檀雕花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地搁下,似乎长出了一口愤懑的浊气。
白静初忐忑不安地伸出脑袋,灯影之中,男子神仪明秀,朗目疏眉,如一方清贵白玉。
忍不住偷觑第二眼。
眸子里波光潋滟,星辰万千,就是眸光满含狷狂戾气,似乎带着杀人的刀子。
刀子?
白静初猛然反应过来,池宴清正厌憎地瞪着自己,像是要吃人。
她立即慌乱地缩回身,用蜀锦云纹罗帐遮住脸,心中七上八下。
池宴清扭过脸去,摩挲着手里茶杯,讥诮轻嗤:“长得还不错,可惜是个傻子。”
眼尾毫不掩饰的鄙夷厌恶,令白静初心弦一松。
高贵如他,一定不屑于染指一个傻子吧?
她立即反唇相讥:“你长得也好看,可惜是个疯子。”
“能听清好赖话,会犟嘴,看来还没有傻透气。”
白静初气鼓鼓地反驳:“我不傻!”
“不傻就有的商量。”
池宴清搁下茶杯,清冷掀唇:“你可知道,白家派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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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
白静初缩缩脖子,继续装傻充愣:“睡觉。”
池宴清起身,朝着她走过来,慢条斯理地解开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