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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小王摔在地上,铁棍当啷滚远。
陈默没停步,拉着小李钻进货梯井道,顺着检修梯往上爬。
直到头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两人才瘫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
陈默摸出兜里的打火机,火苗照亮小李苍白的脸。
对方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咧着嘴笑:陈哥,你刚才撒石头那下——跟算数学题似的。
斐波那契螺旋。陈默抹了把脸上的汗,掌心的血痕被汗水泡得发疼,小王追人时步幅是75厘米,螺旋间距刚好能打乱他的节奏。他望着消防门的缝隙漏进来的光,心跳慢慢平复,一种发烫的成就感从胸口升起来——原来他不是只能被命运推着走,原来他也能算准每一步。
你俩倒挺有闲心。
沙哑的声音从转角传来。
陈默猛地站起来,打火机啪地掉在地上。
阴影里走出个穿旧蓝布衫的老人,白发在昏暗中泛着银灰,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却有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深夜里的星。
您是——小李刚开口,老人就摆了摆手。
他的视线落在陈默掌心的血痕上,嘴角微微扬起:第五次循环了吧?
每次都在掌心刻标记,这次刻了五道。
陈默的喉咙发紧。
他记得第一次循环时,自己根本没注意到血痕;第二次发现时,只当是撞在货架上的擦伤;第三次...第三次他才意识到,那是上一轮的自己刻下的。
您怎么知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
老人从怀里摸出个铜烟杆,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雾在灯下散成细网:我在这儿看了三十七次循环。
头十次,你们像没头苍蝇;第二十次,那小子(他冲小李努努嘴)学会钻通风管道;第三十五次,你(目光转向陈默)开始数斐波那契。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台阶边缘。
三十七次循环——他以为自己只经历了五次,原来时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转了这么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