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荧光,像一柄淬了毒的宝石刀。
当她将指尖刺入自己的静脉时,蓝血并未如常滴落,而是悬浮在空中,凝成一根螺旋状的丝线。沈知意屏住呼吸,看着那丝线突然开始旋转,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旋转的漩涡之中。血液丝线交错缠绕,最终形成一枚双螺旋的立体图腾——与她们第17次轮回时在实验室培养舱里见过的完全一致。
“这不是普通的血。”
林雾的声音像被电流切割过般断续,她正在用血液在空中书写。那些液体在落地前化作靛蓝色符文,墙角的日光灯管应声炸裂,碎片在空中拼出两组数据序列:??X-000=MC-18×2045??。沈知意突然想起股权协议末页的隐藏条款:当观测者血液激活双螺旋结构时,可解锁「记忆熵值清零」权限。
全息投影在血液图腾中浮现,穿着白大褂的沈父正将两支不同颜色的液体注入并列的培养皿。
沈知意认出那是自己和林雾的血液样本——左侧试管中的紫红色血液(来自她第18次轮回的样本)正在凝结成晶体,右侧透明血液(林雾的)却分解成光点。投影中的沈父喃喃自语:“记忆载体不同步,双螺旋结构无法完成配对……”镜头突然切换,冷藏柜里第17次轮回的躯体被强行拉开腹腔,脏器间流淌的血液竟是半固态的金属状。
林雾突然呕出大口鲜血,那些喷溅的液体尚未落地便凝成尖锐棱柱。
她捂住喉咙后退时,沈知意看见她锁骨处的胎记正在渗出银色丝线,与自己手腕浮现的丝线纠缠成莫比乌斯环。“快切断联系!”林雾撕开自己锁骨处的皮肤,芯片组暴露出焦黑的电路,“双螺旋会吞噬观测者的……自我认知”。
沈知意触碰血液双螺旋的瞬间,视网膜被海量记忆淹没。
她看见婴儿时期的自己被浸泡在盛满X-000营养液的容器里,容器外贴着标签「样本编号:MC-00」;七岁时偷喝母亲镇静剂的夜晚,倒映在玻璃杯上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