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的吊灯在沈知意瞳孔里炸成光斑。
她看着股东大会主席台中央那枚青铜转盘，转盘边缘镌刻的紫藤花纹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当电子钟跳至15:17时，转盘突然自动旋转，露出内侧暗格——一本皮质封面的股东名册，封面烫金字体已被血渍晕染成MC-019（MemoryCode-019）。
欢迎回到记忆交易所。
林雾的声音从名册里渗出，她的半透明数据体正被投影在主席台上方。芯片组过载导致的电流杂音中，混杂着镇定剂注射器的嗡鸣。当林雾抬手触碰台下某个股东的后颈，那人立即僵直如提线木偶——暴露的颈椎骨上，XY-07注射痕迹组成了紫藤花纹的拓扑分形。
沈知意注意到董事席上的轮椅，轮椅扶手嵌着与她胎记相同的纹路。
轮椅转动时，轮轴发出老式胶片相机的过片声。当轮椅停在她面前，扶手自动弹开，露出内置的基因测序仪——正在分析沈知意的血液样本。屏幕蓝光映照下，轮椅上的女人露出与沈知意母亲相同的微笑：股权质押不是交易，是赎罪券...
秘书捧着檀木匣子走向主席台，匣盖开启瞬间，沈知意嗅到母亲临终病房的福尔马林味。
匣内物品让她的视网膜产生灼烧感：一份用她DNA链特殊碱基对加密的股权质押契约，签署日期是2015年3月21日——正是林雾被改造成观测体的同一天。契约附加条款用血书写着：质押物：记忆/赎回条件：第19次观测终止/违约金：永久记忆清零。
董事会秘书突然摘下硅胶面具，露出的脸与沈知意产床上的助产士完全一致。
您知道股东名册为什么叫MC-019吗？秘书敲了敲皮质封面的血渍，每个MC编号对应着镇定剂XY-07的失败品批次——而第19批次的存活者，只有您和林雾。她说着突然扯开西装内衬，胸腔里没有心脏，代之以旋转的紫藤花机械装置——装置表面蚀刻着沈知意所有轮回的精神病诊断书。
林雾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