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肩头说‘阿爹别怕,阿棠给你捂手’。”他声音发哑,“这三年,她捂暖了大哥的剑伤,捂开了二哥的商路,捂化了我和阿娘之间十年的冰。这样的女儿,苏家不要?”
林氏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侧。
她素日最是温和,此刻眼眶却红得厉害,指尖轻轻抚过念棠发间的小福桃绢花:“上月我犯了旧疾,是念棠守在榻前,把药罐捂在怀里焐温了才端给我。她说‘阿娘的药要甜丝丝的,像阿棠的糖’。”她转头看向族长,“守正叔,您当年给亡妻煎药时,可曾有人给您捂过药罐?”
棚外传来“当啷”一声,是三哥手里的算盘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耳尖通红:“阿棠给我取‘月照桃’的名字时,说‘三哥的布像月亮,要软软地裹住人’。前儿张员外说,他夫人穿了这布做的衫子,夜里做了好几个甜梦。”
五姐突然把茶盘往桌上一放,茶盏叮当作响。
她素来最是害羞,此刻却梗着脖子:“族里的阿姐们都说我笨手笨脚,可阿棠说‘五姐的手最巧,能把桂花蜜晒得比糖霜还甜’。今早王媒婆来,说要给我寻个读书人家的郎君,夸我‘手巧心也巧’。”
棚里突然安静下来。
族长的手指在族牒上摩挲,苏守礼的胡须不再抖动,苏全福的目光从锦缎上收了回来。
念棠歪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踮脚从五姐茶盘里拿了块糖糕,举到族长面前:“阿公吃甜糕吗?阿棠做的,里面裹了三层蜜。”
糖糕的甜香混着布帛的清芬,漫过众人的鼻尖。
族长盯着那只沾着糖渣的小手,忽然想起自己小孙女上个月哭闹着要糖糕,他哄了半天才买着——可眼前这女娃,自己做了糖糕,第一块要分给“阿公”。
“要考,便考吧。”苏茂财突然重重哼了一声,“族里不是容不得人,是得见真章。”他掰着手指头数,“管三天内院,算清十笔账,调和三户族人的矛盾。过了,我苏茂财给她磕个头;不过……”他瞥了眼苏砚身后的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