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我无法准确评断,但如此做的时候,她并非将这些人视为真正的人,这样的态度才是让我最难以接受的。如今,放在爱德华神父的态度上,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当自己也一度有过“在有可能让这个中继器世界崩溃的后果下,重构整个中继器”的想法时,当自己也曾经在至深之夜中,借用末日真理教的某些道理,对聚集地的居民进行传教,以在绝望中给予他们慰藉时,当时的自己究竟和末日真理教有什么差别。
末日真理教视终末为真理,从理念上来说,或许并非完全是错误的;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地草菅人命。推动末日,也许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看,可以视为这本来就是他们存在的理由,理性上无法称之为错误。我也有过同样极端的想法。用过类似的手段,在那些绝望的环境中,必然趋向末日的征兆中,在永无解脱般的痛苦中,任何负面情绪的滋生,我的许多做法。也都可以视为不择手段。
可是,对待“人”的态度,正是末日真理教和我之间的差别。
撇开现实和虚幻的概念,尽可能将自己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视为人,是我一直坚持的底线。哪怕是面对末日真理教的那些疯狂信徒,我也一直用最大的努力,将他们视为一个人,或是一个绝望而疯狂的人,或是顽固而迷信的人,或是自暴自弃的人,将他们的行为用人的行为学去分析,将他们内心的变化用人的心理学去理解,将他们的生命,以“杀人”的概念夺取。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很少将他们视为虚幻的存在。哪怕称他们为“怪物”,但这个“怪物”的概念仍旧是以“人”的概念为基础。
除了“最终兵器”之外,任何被称为“怪物”的存在,对我而言,也不是人的异化和延伸而已。
但是,我或许太过习惯这样的底线而忘记了,其实有许多看似人的东西,并不将自身当做人来看待,也有许多坚持信念的人,并不将他人当做人来看待。
无论是此时现身的爱德华神父,还是之前的四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