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了。
拍完这场戏就是午饭时间了。商叶初一个人坐在剧组角落,捧着一大盒盒饭,食不知味地吃着。
重生以来,商叶初头一次如此受挫。
那种被人完完全全压了戏、受人支配的感觉,简直就像一个青年失去了童贞。——许多导演在初次看到影响自己终生的作品时,都会做出如此评价。商叶初直到今天才理解这个比喻的准确性。
商叶初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手脚和五官可以那么不听使唤,引以为傲的敏捷思维会在瞬间罢工。戏骨这两个字的份量,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压在商叶初身上。
这和李懿与季君陶的批评都不同。李懿在演技上是个废物,商叶初大可以嗤之以鼻;季君陶在演戏上是个外行,虽然批评得很到位,但也只停留在理论层面。
这些,和当面锣对面鼓地被压戏是不同的。
郑博瀚那部谍战剧,会请多少老戏骨?自己的演技,会不会成为一锅粥里的老鼠屎?
挫败感和不安漫入骨髓,商叶初吃着剧组的红烧鸡块,味同嚼蜡。
一道阴影笼罩在商叶初脸上,商叶初一愣神,抬眼一看,来者竟然是盛文芝!
“你怎么了?吃饭吃得魂不守舍的?”盛文芝皱着眉头,挑剔地扫了一眼商叶初营养丰富的盒饭,拉了个马扎坐在商叶初旁边。
“你怎么会来这?”商叶初反问道。
盛文芝按了按自己的脖颈,“参加了个作者会,回家之后听说你在这儿拍那个《哑婆》,来看看。”
“听说?听谁说?”商叶初警惕道。
盛文芝道:“我在家门口遇到你的老板了,她跟我说的。”
商叶初现在没住处,留的是盛文芝家的地址。季君陶估计是顺路去那踩点的。
“我说我是作家,对这个剧本很感兴趣。然后又说我是你朋友,把家门钥匙拿给她看。”盛文芝耸耸肩,“她就告诉我了。”
商叶初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盛文芝扫了一眼剧组的拍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