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一路走来,听的最多的便是这些话了。
她沉默不语,看见县衙的官差押了周文怀前往衙门处。
周文怀一路骂骂咧咧,显然是没想到沈蕴秀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他这个丈夫给告到县衙去了。
“放开,别碰老子,老子知道走!”
“沈蕴秀你个臭娘们儿,敢告我!”
不过那又怎样,这世上就没有女人可以告丈夫的,就算是告了,她也告不赢。
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于男人而言,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这天下更是靠着男人打下来的天下,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从来也都是男人,没见过哪个女人上战场去杀敌。
所以她们有什么资格去和男人争?
可自古以来,建功立业的女性不在少数,然而在历史洪流中,却鲜少见到她们的身影。
便是连史书记载,也不过是寥寥几笔。
而对于男性,却总是那般浓墨重彩地记录着,女冠男戴……并非少数。
陆晚深知时代如此,她无力去改变什么。
“宣义夫人,宣义夫人也来了!”
门口一阵哄闹,对于陆晚,大多数人是尊敬且崇拜的,如今也少有人会往她身上泼脏水。
“我来,不会打搅到县令老爷您断案吧?”陆晚脸上挂着笑意,方才还骂骂咧咧一路过来的周老板忽然就噤了声,十分安静了。
“怎会?”
程博正愁今日这案不好断呢,陆晚来他还能轻松轻松。
毕竟陛下赐的圣旨上写了,陆晚可以协助他一起打理云县。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若是寻常家务事倒也好断,可今日这场家务事这牵扯到了人命官司,那就不是一般的家务事了。
陆晚落了座,也看了状纸,大概知道了昨晚周家发生了什么。
“县老爷,宣义夫人,我实在是冤枉啊,是翠红这丫头昨儿个不要脸,自己脱光了衣服往我床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