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如此,裴相觉得朝廷应该如何应对?”
面对问题,裴休似乎早有腹稿,他不紧不慢道:
“朝廷已经从关内、京畿及山南等地押运犯人三千六百余名前往秦州,大概能在元宵前后抵达。”
“这群人中安插着朝廷的间客,数量不多却能将陇西军内部的情况弄清楚。”
“只要把陇西军的情况弄清楚,便能想出办法,逐个击破。”
“不过朝廷将擢赏耽搁了这么久,仅仅为了押送三千六百余名犯人戍边屯垦,未免有些轻怠他。”
“臣以为,可擢赏些许钱粮将其安抚,待间客刺探其军情,再着手分化。”
在裴休看来,这三千多人和少量钱粮,都是为了拆分陇西军而做出的投资,不得不给。
李忱闻言虽然不太舒服,但也颔首认可道:“此事便由裴相安排吧。”
话音落下,李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免询问道:“河西那边,可有动静?”
裴休闻言作揖:“河西防御使张淮深几次上表,请朝廷调离凉州刺史、赤水军节度使张直方。”
“不过他的奏表,都被臣等搪塞回去了。”
“此外,会宁军节度使索勋与朝廷联系日益紧密,只需等待时机,便能使索勋入主凉州,削弱张氏实力!”
裴休说罢,安静等待李忱开口评价。
只是他等了半晌,李忱才幽幽道:“张氏乃义旅,如此对待他们,朕心难安啊……”
“若非为了天下,朕也不想做如此恶人。”
见李忱这么说,裴休只能沉默,而他的沉默却让李忱略微不喜。
若是令狐綯或者崔铉,此刻必然会说些话来宽慰他,而裴休……罢了。
李忱收敛心神,随后才道:“陇西之事,裴相需上心才是。”
“臣领谕。”裴休缓缓起身,作揖应下的同时也道:“既如此,那臣告退。”
“去吧。”李忱颔首,裴休也缓缓退出了紫宸殿。
待他走后,李忱目光投